星期五,8點45分,經過上星期連場大雨,這個星期的太陽伯伯開始值班。
公車上,幾十條沙匐魚中,我是其中之一,望著窗外的景色,被陽光照得鱗光閃閃的海水,那些曾經從思緒中游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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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是望著閃閃的海水,我在貨櫃船上吃午飯,很努力把碗中最後一粒米送進口中,時間不多了,再遲一點,船家就會走了。
媽見我們幾姊妹都乖乖的把飯吃完,便走到船邊,向不遠的小船揮手,船家搖著船,慢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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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食物的記憶,不可能只來自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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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34樓望出去的天空,深藍色的,街上靜得紅綠燈的聲音都能傳上來。
大廳放著大圓形的摺枱,我們負責在上面鋪開膠布,媽媽每煮好一道菜就從廚房端出來。
由未識甜酸苦辣到吃盡中日意法,對我來說,媽媽的手藝由始至終都是舉世無雙、千金不換、獨孤求敗的。
我跟老二看著那盤新鮮熱辣的蕃茄煮牛肉 (好像有加點煎蛋?) 口水直流,我想用手指偷吃一點,但我妹不准。到後來是不是一起食左先講? 不確定了。
肯定的是最後那摺枱反了,整碟蕃茄牛肉送到老二身上去。媽聽到慘叫聲,馬上從廚房走出來。
後來我妹的大腿有多紅、那頓飯怎收埸、我有沒有被罰……都不記得了。(記得的人請告知。)
總之,後來換了木造的飯枱,好一陣子沒有用摺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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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記性真差。再來已經是我很久才在家吃一次飯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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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在廚房預備晚餐,我和老三在看電視,從廚房傳出有規律的切菜聲,是我們共同的背景音樂。
背景音樂突然停止了,我媽從廚房走出,要我們從電視的組合櫃中找藥酒出來。(是同善堂的藥酒嗎?)
原來媽媽的手指切菜時受傷了,可是她也不哼一聲,自顧自的把受傷的手指放到藥酒中,說這止血很靈。
我很怕望別人的傷口,總在幻想有多痛,就著她不要煮飯了,去看醫生。
她居然說這小事,早一個月也是切菜時受傷,傷得更深,只是沒跟我說。
我聽著就怕,只叫她不要說了,跟她進廚房去,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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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從來都沒有結局,只有告一段落。餐還是常常出外用,家還是久久回一次,媽媽的飯仍是一直的好味到永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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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食物,我們追求的從來都不止色香味美。你說是嗎?
很喜歡你寫的文章,加油 : )
回覆刪除多謝!這篇是深情告白 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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